不定時掉落肉塊,請移步沖呀同ID搜尋。

【AK】燦紫-下

配對:赤西仁 x 龜梨和也
注意:此文為赤龜RPS,注意避雷,J禁。


 

「和,她肚子裡有我的孩子。」

「是嗎?恭喜你。」出乎意料的冷靜答覆使對方抬起方才因愧歉而不敢與他對視的雙眼。

 

「就這樣?」

「既然有了就好好負起責任,她會是個好老婆的。」按著電話按鍵的指尖未曾停下,低著頭瀏海陰影遮住了那人的表情。

 

「那我們呢...那你呢!?」面對他的過度從容自己反而像是笨蛋一樣忐忑不安,男人緊握緊拳頭低聲吼著。

 

「別天真了,仁。」逐漸黯淡的手機螢幕上映出他驟然欲泣的苦笑「我們原本就不會有結果。」

 

後來呢?他想不太起來了。

印象中那隻紅色手機隨著咆哮聲有如綻開的煙火般四散飛舞,在自己冷眼旁觀下連同那顆支離破碎的戀心一併被摧毀殆盡。

 

刺目晨陽透進窗內,一夜未眠的亀梨和也躺在雙人大床上將手背掩蓋在眼部微微嘆了口氣。

 

 

「吶,爸爸我看起來還可以吧?」遲疑的站在門牌前不時撥弄那頭不安分捲髮,緊皺眉眼中透露出男人的焦慮與不安,就連方才接受大廳保全的訪客出入確認時,哪怕見識過大大小小萬人演唱會的自己卻緊張的結起巴來。

 

還好沒被當成可疑分子啊,赤西仁內心這麼暗忖著。

 

「papa很帥哦。」

 

女孩可愛的笑魘像是給了一劑強心針似的,他深呼吸鼓起勇氣按下了門鈴鍵,低鳴的聲響縈繞在耳邊,然後像條繩索般纏繞著劇烈跳動的心臟。

 

冷靜下來赤西仁!男人下意識握緊沒有牽著女孩的那隻手。

 

一秒、兩秒時間緩慢流走,就在想著這樣繼續下去自己絕對會緊張到死掉時,門片突然伴隨那張俊俏的臉龐開啟,縱使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這個再平凡不過的瞬間卻使他動彈不得,只因此刻與過去相疊的畫面未免太過熟悉。

 

年少的男人總會故意假借著沒帶鑰匙,只為了讓對方替自己開門後噘起那張薄唇說「下次再忘記帶就睡外面!笨蛋仁。」但自己就是知道他定會捨不得,在吻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後一把將戀人擁入懷抱笑道「我回來了,和。」

 

「好久不見,赤西君。」遊走的思緒因為這聲陌生稱謂硬是將男人拉回現實。

 

是啊、那些是早已毀在自己手中的美好記憶,面前這人也不是屬於他的小和,而是眾星拱月的巨星亀梨和也。方才不受控的心跳此時彷彿被勒緊般難受,他扯出一個苦笑回應「好久不見,亀梨君。」

 

——所謂最熟悉的陌生人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

 

消縱而逝的片刻失落並沒有逃過太過細膩的雙魚座,他卻也沒有選擇也沒有立場去拆穿。亀梨蹲下身後側過頭看著緊抓對方衣角的女孩,嘴角微微彎起接著將不知從哪變出的白髮娃娃擋在自己面前壓低聲線。

 

「おはいよ—かい,Theiaちゃん。」

「啊、是貝姆!」女孩欣喜地從那人手中接過劇中角色的玩偶後擁在懷中「謝謝你,亀梨叔叔。」

 

其實並不是第一次從他人耳中聽到關於小女孩的事情。

 

親友起初會因顧慮兩人曾經的關係總是在飯局中避免談到此事,那時興許是不想氣氛老因自己變僵而無心說了句「給我看看吧,孩子的照片。」一頭遺傳來自父親微捲棕髮和與他年少時雷同的無邪笑容,簡直就像個小小的赤西仁。

 

看著從手機螢幕映出的全家福他卻意外沒有想像中那種抵觸心理,相反地同樣喜歡孩子的自己卻有一絲遺憾的羨慕。

 

真好呢,有個這麼可愛的孩子。

他下意識提升了微笑幅度,伸手輕撫女孩那頭柔軟髮絲。

 

噗呲——不和時宜的笑聲從上方傳來,抬頭望著掩面忍笑的男人,亀梨瞇起雙眼冷聲道。

 

「笑什麼?」

「不、沒事,亀梨叔叔⋯⋯呵呵。」

 

雖然是無傷大雅的笑點,但從對方口中說出使他略顯不好意思的惱羞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你還比我大一歲呢!」亀梨嘴上一邊嘟噥著年紀問題,內心卻因這段無心調侃打破眼下尷尬氛圍而鬆了一口氣。

 

「我就算是大叔也是帥氣的長腿叔叔,吶、Theia?」

「哼!真自戀。」

 

女孩似乎很喜歡自己以前從劇組那邊得到的電影週邊,尤其是劇中角色的玩偶更是使她愛不釋手,但卻苦了那個非得陪自己女兒角色扮演的父親。

 

「咳咳、我是⋯⋯呃這誰啊?」

「那是貝拉哦!Theia是貝羅。」

「女的!難道爸爸不能當那個什麼姆的嗎?」男人一邊掀著玩偶身上黑裙,故作委屈的說。

 

「貝姆這麼帥氣當然是亀梨叔叔呀。」

「帥氣的貝姆哦。」站在一旁開放式廚房將草莓蛋糕擺盤的龜梨忍不住探出頭壞心的附和。

 

「什麼嘛,我明明比較帥氣的說!」男人撐著下巴望向廚房小聲的嘟噥著。

 

他不否認這幾年對方的確變了很多,那對漂亮眉眼中已不見年輕時的叛逆剛毅,反而更添一絲成熟男性的魅力。或許身邊早已有另一個像現在這樣能讓那人在廚房張羅料理的對象了吧?在被打斷的心虛應答之前,男人不由得用眼角餘光悄悄留意著是否有其他人在這裡生活的痕跡。

 

「赤西?」

 

「呃、是!」

「はい~」亀梨疑惑著對上客廳同時傳來的應答聲,片刻後才恍然大悟這兩人是父女姓氏理所當然一樣。

 

「Theiaちゃん要喝什麼呢?」長年的主持經驗使他得以完美的轉移詢問對象以掩飾方才失誤。

 

「甜——甜的牛奶,像PaPa一直弄的那種!」女孩漾著笑說。

 

是在說那種加熱後放入兩勺砂糖的牛奶吧?還是一樣的口味。

 

「那你呢⋯⋯」亀梨略嫌不自然的轉身背對著客廳方向打開櫥櫃「仁。」

 

赤西仁沒有漏聽語尾喚著那個盡幾乎無聲的名,要是年少時自己絕對無法遏止這時候衝上前抱住此刻耳畔泛紅的對方。不過事已境遷早已不是當年毛躁小鬼的他笑著站起身「我來幫忙吧,和也。」

 

 

手中把玩那支鑲有骷髏水鑽的打火機,香菸在薄唇吸吮中燃起猩紅火光。當混濁白煙充斥喉間,來自尼古丁苦味和混著些許焦油的黏膩感就像是那時候張著口卻無法吐之為快的真實感受。

 

「也給我一根吧。」另一個男人逕自拿起擱置在陽台牆上的菸盒抽出後貼附在唇間,而對方亦不以為意的替他將其點燃。

 

「Theiaちゃん呢?」

「她啊⋯⋯玩累睡著了。」

 

「是嗎。」指尖捻著香菸在煙灰缸上輕點除去殘留前端的灰燼。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只是將雙手交疊在胸前靠著牆,但視線卻在遙遠的夕陽那端。

 

「我以為你並不想見她。」還有我,他將後面三個字隱藏在喉間的裊裊白霧中。

 

「為什麼?」亀梨小幅度的揚起淺笑「其實我還挺羨慕你能有個這麼可愛的女兒。」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什麼...」當亀梨尚未反應過來之際,身體已落入溫暖且熟悉的體溫裡。

 

還是這麼霸道。

亀梨暗自嘆了口氣。

 

「你不用weekends了?」赤西下意識收緊纏繞在男人纖瘦細腰的手臂,當鼻息間並不是當年自己贈與對方後就沒再改變後的香水味時,不禁還是有些落寞。

 

「總要有所改變的不是嗎。」停下滯空在對方腰際的雙手,亀梨最終將掌心緊握住平放在大腿兩側,險些迷失在這溫柔懷抱裡的自己只要不當心將會使這一切平衡失去控制。

 

「告訴我,現在的你幸福嗎?」

「那你呢?仁。」亀梨不著痕跡的將頭輕輕微靠在對方這幾年似乎健身有成的胸膛上「有了年少時期望的家庭、婚姻和孩子的你,現在幸福嗎?」

 

沒料到亀梨竟突如其來的反問,赤西皺起眉眼後選擇沈默。

 

—沒有你,再幸福也始終少了一塊。

 

咽下那句午夜夢迴想起對方身影時總會暗忖的話語,他將下巴抵在對方好看的髮旋上,遲疑不決的搖搖頭後又點點頭,這是赤西一如以往馴服於亀梨後的小習慣。

 

「這樣就夠了。」亀梨在赤西胸前悶聲回答後將彼此過於越距的距離拉開,微抬起頭給了那張曾經熟悉、在歲月留下成熟痕跡後卻依然帥氣的臉龐淺淺一笑。


他不只一次在友人半強迫塞下的獨立後演唱會DVD看著那個曾經迷戀過的身影思考著,如果當時過於年少的亀梨和也要是任性點、坦率點,在對方憤而轉身離去之前抱住他喊出聲希望他別走,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就不會改變?這個男人或許在至今還是屬於自己的——但是然後呢?


缺乏自信的他並沒有與戀人共度一生的勇氣,甚至在還沒交往之前就已處處擔心隨時被說出口的分離。礙於身分性別與世人眼光、無法浮出檯面的地下戀情和註定不能生育的身體,那時唯一能支撐自己的大概只有赤西所給予的溫柔和彼此的愛情吧。只是身為男人的事實能夠付出什麼的痛苦始終糾纏著他,甚至自暴自棄得對著赤西大喊為什麼自己不是女人的醉酒失態也不是沒有過。所以被告知對方有了孩子時,老實說多半是震驚但同時卻是替他開心。


現在有人終於能給予那個曾經喊著想要孩子和家庭的男孩一切,那給不起那些的龜梨和也唯一能做的不就是祝他幸福嗎?雖然分手的苦澀與掙扎的確讓自己痛不欲生,只能靠大量的工作來麻痺那些太過寂寞的夜晚。縱使自私且一意孤行,但在多年後得到對方親自證明當初做的決定和犧牲是正確的,真的就足夠了。

 

「吶、什麼意思啊?你還沒回答我呀!」

 

他知道,就算不說出口赤西也能明白。

就算時間帶走了他們的年少歲月,卻從未未稀釋彼此內心深處的愛戀。要說這些年幸不幸福,那大概是對過去釋懷的這個瞬間吧和方才那短暫卻意猶未盡的擁抱吧。

 

「到底為什麼啊?難得氣氛這麼好,回答我啦小和!」

「少囉嗦煩死了!還有別叫我小和。」

「為什麼嘛!!」

 

真是令人懷念又煩躁的難纏,亀梨再度翻了個非常不偶像的大白眼一邊忙著甩開那隻死拉住自己衣襬的大手這麼想著。

 

 

「好,這樣就可以了!」蹲在玄關處將女孩粉紅毛絨披風上打上完美的蝴蝶結,還不忘將位置好好的矯正在中心點。

 

「小和叔叔謝謝~」大大的咧嘴一笑,就像十幾歲時總是笑得比陽光還燦爛的赤西仁。

 

「「欸!小和叔叔?」」兩人不約而同發出疑惑驚呼聲,引來Theia不解的歪著頭看著他們。

 

「因為papa都是這樣叫的呀。」女孩睜著大眼對父親眨了眨眼後,低下頭攪著手指頭遲疑的偷看著亀梨臉上的表情「是不是Theia不能這樣叫呢⋯⋯」

 

被稱為小和叔叔的男人迅速抬頭朝著罪魁禍首瞪了一眼,而兇手也心虛的在眼神交集瞬間立刻移開視線。亀梨心想不跟笨蛋計較後輕輕將掌心放在女孩一頭微卷的褐髮上。

 

「當然可以哦,Theiaちゃん!」面對這麼可愛的請求,男人只能面露寵溺的苦笑。

 

「那Theia下次還可以再來嗎?」

「嗯!下次再一起玩吧。」亀梨對著女孩伸出小指頭「我們打勾勾約定好了。」

 

始終被晾在一旁的赤西仁看著感情這麼好的兩人不禁吃味起來,嘖嘖舌後也一併蹲下身硬是擠進兩人身邊。

 

「那我呢!我也可以一起來小和家玩嗎?」三十幾歲還裝著奶聲嗲氣的示好,卻不料只得到了冷冷一句才不要。略受打擊的男人開始完整重現當年吵著亀梨說不想起床、不想拍戲練舞的耍賴招數,就在對方決定徹底無視他時赤西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拉著亀梨站起身。

 

「吶、陽台那個有骷髏頭水鑽的打火機項鍊是我的對吧?」那可是當年訂製後喜歡到不離身的,有天突然消失找也找不到甚至還因此失落了一陣子。

 

「那個是、是你自己當初亂丟在樂屋我替你收起來的!」這的確是事實沒錯,且當時處於兩人剛分手尷尬的階段實在找不到時機歸還,但又或許是自己私心想留下曾經置於他胸前鍾愛的所有物吧。

 

「如果你想拿回去的等我一下,我去⋯」突如其來的心虛感和想掩飾開始略為泛紅的耳根,亀梨轉過身欲想前往拿取卻被一把抓住後迎上對方的笑顏。

 

「不用了,和也還是替我好好保管吧。」說著一面從鬆垮的牛仔褲口袋拿出一張白色的信封袋「這個給你!等我們離開了再看。」語畢還裝模作樣的對他眨了眼。

 

到底是什麼東西需要這麼神秘兮兮?待送走了父女兩人後,他走向陽台小心異異的打開信封口取出內容物。

 

—我把屬於我們的那份幸福和回憶都留在了這裡。Jin&Kazuya

 

熟悉字跡背後是當年節目中一起去露營時的合照,看著當時雖然被整的慘兮兮卻還是對著鏡頭笑開懷的兩人,亀梨忍不住回憶湧上心頭的笑出聲。取出了信封內另一張寫著VIP位置的演唱會門票,地點是沖繩。他彎起嘴角舉高薄薄的票券透著夕陽微光心想這下子可就多一張票了,該怎麼辦才好呢?

 

—如果能再次相遇在那個溫暖國度,一定還會看到那道絢麗無比的燦紫吧。

 

Fin.

评论
热度 ( 27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藤田Mila | Powered by LOFTER